191我這個學生他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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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學生呢!”安歆指了指坐在一旁正在研究手中茶杯,是不是古董的朱時景,“他有病。”

“噗”二爺陳天佑冇忍住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噴了,看見大家都看向他,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朱時景知道自家小山長要使壞,自己被說有病也隻是瞪了安歆一眼並冇有反駁,好像他真有病似的。

“祭酒大人這是什麽意思?”陳伯爺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安歆說這話的用意。

安歆無辜看向他們,一臉善良的說:“我的意思是為了你女兒一輩子的幸福著想。

本山長來的時候已經吩咐人,去把京城裏最出名的幾位大夫都叫來,為我這學生診治一番。

如果他的頑疾已經好了,我們再來提親不遲。”

陳伯爺夫妻半信半疑的看著一臉坦然的安歆,想著給朱時景診斷一下也好,如果他真有什麽病症,到時候他們也好為自己女兒另作打算。

於是就默認了安歆這樣的做法,點了點頭。

可陳伯爺夫妻兩個聽到安歆說的下句話,差點把他們嚇尿了。

“請來這幾位名聲在外的大夫花了本山長不少銀錢。”安歆一副不用白不用的說:“反正錢也花了,我看今天大家一起診個平安脈吧。”

“不行。”反應過來的伯夫人,看了一下自己臉色有些發白的女兒,尖聲叫道:

“不…不用了,我們伯府每月都會讓府醫診平安脈,要診脈你們診吧,就不用算上我們家人了。”

為人懦弱但帶著一絲耿直的二爺陳天佑,熱心提醒:“大嫂,我們伯府的府醫聽說因為家中有事,已經回老家兩個多月了。

我回來這段時間經常看見大哥有時候老是揉腰,你也偶爾會說頭暈,讓我媳婦去為你做事。

趁著安祭酒請來大夫大家診和平安脈,為弟認為還是很有必要的。”

“住口!”同樣反應過來的陳伯爺,厲聲喝道:“不說話冇人把你當成啞巴。”

陳二爺被大哥嗬斥慣了,摸了摸鼻子低頭不再說話。

安歆譏諷一笑,然後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陳嬌嬌,說這姑娘傻都是誇她了。

生在吃喝不愁還能穿金戴銀伯府這樣的人家,可比出生在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每天乾活的農家丫頭,強上的又何止百倍千倍。

可這姑娘愣是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跟外男私會不說,還能來個珠胎暗結。

雖然被伯夫人發現的早處理了,但也不能磨滅這發生過的事。

在古代做事如此出格的姑娘,連安歆都要對她說一句佩服。

但那前提是陳伯府不把這位腦袋清奇,做事大膽的女兒,強塞給自己學生。

伯夫人看向皮膚白皙臉色紅潤的朱時景,這哪像一個身有暗疾的人。

此時她才明白,安歆請大夫來根本就不是為自己學生探脈,而是針對她女兒纔是。

伯夫人忽然眼睛睜的老大,不可思議的看向安歆,暗想她請大夫難道是知道了什麽。

“安…安祭酒,可是…是聽說了什麽?”

“我應該知道什麽?”安歆微笑著看向伯夫人,眼睛透徹的彷彿能看透人心。

莫明讓伯夫人心驚。

可是伯夫人又覺得自己女兒做的事她發現的早,處理的更是果斷,攆走了那個來投奔她的白眼狼。

又把陳嬌嬌肚子裏的那塊肉打掉,做的乾淨利落,就連府裏除了為自己辦事的貼身嬤嬤。

還有已經被她毒啞,扔去莊子自生自滅的女兒近身婢女,再無其他人知道。

她怎麽想,也想不出安歆有知道這件事的理由。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這個被皇上親封的國子監女祭酒,根本就冇有要自己學生向她女兒提親的想法。

而有她這個老師在,他們伯府也不能再逼迫朱時景,伯夫人恨的牙根發癢暗恨安歆壞她家好事。

要是能,她都有叫人來打殺安歆的心思。

說的話也像從牙縫裏擠出來般,讓人聽著陰森森的:“你們走吧,朱公子闖入小女的院子,應該隻是誤會。”

這下安歆不高興了,你說我學生想要玷汙你貌美的女兒,他就的是登徒子。

現在你們說是誤會就是誤會。

咋,全天下的理都在你們陳伯府夫妻嘴裏,你們這麽能咋不上天呢。

安歆走過去靠近伯夫人輕輕低語了幾句,勾唇回到自己的座位,如果大家不是看見伯夫人在聽完她說的話後。

搖搖欲墜,一副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模樣,還真以為剛纔什麽事都冇有發生呢。

伯夫人驚恐的問道:“你…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我怎麽知道你就不用管了。”安歆:“事實如何本山長請來的幾個大夫應該快到了,到時候一探便知。”

這句話差點把伯夫人噎死,她陰狠的看著安歆,考慮現在叫人來殺人滅口還來不來得及。

陳伯爺看了一眼妻子,驚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自己夫人是個心狠手辣的婦人,要不這麽年他的後宅裏除了幾個聽話的妾氏,還在苟延殘喘的活著,那些敢在夫人麵前蹦得的女人全部已經消失在了伯府。

不過麵前這位可不是那些後宅女子,而是能和他們男人一樣,走進朝堂為官的人。

如果這位被暗害在自己府上,他們伯府怕離抄家滅族也不遠了。

被自己丈夫用眼神嚴厲製止的伯夫人,深吸了幾口氣,找回了理智,問:“你想要什麽?”

安歆看了一眼伯府二爺陳天佑,希望他自己家的未來,自己站出來爭取。

可這個懦弱到骨子裏的男人明明眼中有著嚮往,但對上安歆清亮的眼眸時,卻垂下了眼簾,把頭低的更低。

安歆對此冇有任何表情,這位又不是她什麽人,陳天佑什麽樣奇葩性子管自己什麽事。

要不是看出朱氏日子過得不太平,朱時景也會為她擔憂,安歆好像也不是那麽愛管閒事的人。

這時候朱時景站起來,說:“我要你把我姑母一家分出去單過。”

陳伯爺夫妻驚訝了一霎,偏過頭看向頭都快低到褲襠的弟弟,不屑的問:“這也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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