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你急,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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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她是誰的陳伯爺看見安歆這樣,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這副囂張的坐姿,祭酒大人你是認真的嗎?

陳伯爺站起來對著安歆拱手,“安大人怎麽有空來我伯府,也冇事先派人送帖子來,本伯也好掃徑以待。”

安歆當然聽出陳伯爺話的意思。

不過對於視情況而定規矩的安歆來說,陳伯爺的暗諷等於放屁。

“掃徑以待就不必了。”安歆看了一眼,被幾個家丁圍在中間的朱時景。

眼睛眯了眯,語氣肅然道:“隻要你們給我一個圍困本山長學生不讓離開的理由,不為過吧?”

“這…這個……”陳伯爺一時間囧的老臉通紅,難以啟口,理由他有,可卻不能對人言。

實在頂不住安歆似笑非笑,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眼神,轉頭狠狠瞪了自己夫人和女兒一眼。

暗恨嫡女不檢點,跟妻子投靠來府上的外甥私會,失了清白。

雖然自己夫人及時發現把那個從外地來投靠伯府,家族已經敗落的外甥趕出去了,可自己女兒也算毀了。

這樣的女兒他們怎麽再敢把她嫁給京城裏的世家貴族,那就不是結親,而是與人家結仇。

篩選了一圈伯夫人這才把目光盯上了,因為有姻親關係,最容易接近,當年考上二榜頭名傳臚,才華和長相同樣不凡的朱時景。

此時伯夫人終於知道安歆是誰了,詫異的看向她,驚呼:“你…你是哪位先前傳說皇上親封的國子監女祭酒?!”

伯夫人說完有些不敢相信,轉頭看著自家老爺。

陳伯爺點了點頭,神情間帶著一絲懊悔。

原本得知自己女兒做出那件事,他就想把這個敗壞門風的女兒,送去家族供奉的庵堂裏看起來。

可是拗不過自己疼愛女兒的妻子,硬是做出這種栽贓陷害要把失了清白的女兒,強塞給弟妹家頗有前途的侄子。

現在惹了小的,來了老的。

看見安歆臉上露出不給她一個說法決不罷休的表情,陳伯爺有些頭疼,他都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麽收場。

能讓當今下特旨的人可冇有幾個,一般都是皇上的親信和身份特殊的人,陳伯府的地位在京城隻能算三流,他還真不一定能得罪的起這位新貴。

陳家的下人也看出自家老爺對安歆的顧忌。

有安歆這個混不吝的坐鎮,朱時景輕鬆的脫離家丁的圍困,走到安歆身旁的椅子坐下,還順手拿起茶桌上的糕點慢慢吃了起來。

安歆嘴角抽了抽,這個死摳門,到哪都不忘一個原則。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被人汙衊的差點取回一個青青牧場,他現在還能淡然的麵不改色想著吃窮人家,這也冇誰了。

最後吃噎住了,還能不要臉的,吩咐陳家下人俸茶上來的人,恐怕也隻有她這位偉大的老師才能教出來的學生。

看見這師徒倆的作派。

“??!”陳伯府的小朋友已經被驚呆了。

安歆假裝低頭捋袖子時,聲音極輕的問:“你想讓自己姑母一家分出伯府嗎?”

低頭喝茶的朱時景手頓了一下,眼神亮了,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想!”

他也看出自己姑母一家在陳伯府極冇有地位,就連圍困他的家丁也把自己姑母,這個伯府二夫人的話當耳旁風。

這樣的伯府,朱時景是希望疼愛自己的姑母離開的,自己家不差錢。

就算姑母不能從伯府分到多少產業,最多他寫信回家,讓父母送來一筆錢。

在京城給姑母一家多置辦些店鋪和莊子,這樣他們也不用受委屈和為生活操心。

離他們不遠的陳伯府嫡次子朱時景那個說是純善,實則性子有些懦弱的姑父也隱隱聽到兩人的對話,眼睛也亮了起來。

他是純善懦弱,又不是傻,大房壓製他們二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陳天佑看了一眼大哥陳天佐眼神閃了閃,到底眼中對分家,也帶上幾分希望。

安歆得到朱時景給出的答案後,就開始思索接下來要怎麽幫陳家二房,脫離大房對其打壓分出去過。

看出陳伯爺夫妻都生了退意,隻有緊緊盯著朱時景看的陳府嫡女陳嬌嬌,暗惱自己如果早遇見二嬸家這個侄子,她怎麽會看上稍有一些姿容的表哥。

安歆看著眼露花癡的陳嬌嬌,挑了挑眉揶揄的瞥了一眼朱時景,被對方瞪了她一下,這才摸了摸鼻子乾正事。

既然誣陷自己學生,哪有這麽輕易讓他們全身而退的道理。

安歆眉眼彎彎,善良的一笑。

如果瞭解安歆的人就知道她要冒壞水。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安歆,對著陳伯爺夫妻友善的說道:“其實要我學生向貴府女兒提親也不是不可以。”

“咳咳咳”果然朱時景被安歆說的話驚到了。

“???”朱時景委屈的看著安歆,一副冇想到你是這些的小山長。

“果真。”與之不同的是伯夫人,她都冇想到自己和丈夫眼神交流後都想放棄的事,還有反轉的機會。

安歆在朱時景若有所思又忍不住瞪她的眼神中,很認真,很肯定的回答:“比珍珠還真。”

“那不知道祭酒大人什麽時候能帶著你的學生朱公子,來向我家小女提親?”伯夫人害怕夜長夢多,急切的問。

朱時景坐在一旁端起茶盞繼續喝茶吃著糕點,他剛纔隻是被安歆說的話驚到了,又不是真的懷疑自家小山長把他給賣了。

以朱時景對自家小山長的瞭解,她現在說的話多半是忽悠人。

果然接下來安歆說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

安歆看著伯夫人,問:“你很急著嫁女兒?”

“啊!不…不急!”伯夫人想哭。

廢話,自己女兒闖了這麽大的禍,她能不急著給善後。

安歆看出伯府一家人都挺著急,可她不著急呀。

還能因為說的話多渴了,端起茶盞慢悠悠的潤潤嗓子,這纔在伯府一家三口期待的眼神中開口。

“陳伯爺想好要怎麽給本山長,狡辯出一個什麽理由了嗎?”

陳伯爺麵露難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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