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這就是聯盟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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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的鋪好桌佈擺好靈擺和水晶,又特意點燃鼠尾草熏了熏四周,莫予桐纔拿出一副她很少用到的牌。

因為這副牌的牌靈是正義,問是或否的問題最有用。隻是來占卜的顧客很少問這類問題,所以擱置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要占什麼啊?”沈南星好奇的靠近,看著莫予桐洗牌。

因為過於貼近,莫予桐差點手一抖撒了牌,“占我們是否該順著沈氏祠堂查下去。”

將牌鋪開隨意的抽出三站,莫予桐翻開了牌麵:

左正位、中正位、右逆位。

“這是什麼意思呀。”沈南星像個好奇寶寶,什麼都想問一嘴。

“是否類的問題可以抽三張,正位代表肯定,反位則代表否定。中間那張算兩票,兩側各一票,哪個多就是哪個答案,如果肯定和否定分彆兩票就是不確定。”

“所以這個牌的結果就是我們該去沈氏祠堂看看。”

沈南星恍然大悟。

接下來,莫予桐依次占了幾個寺廟和教堂的地點,排除後隻剩下位置與西方對應的曼殊寺。

“那我們現在就去這個地方找他吧!”沈南星瞬間提起精神,拉著莫予桐就要啟程。

莫予桐瞬間躲開了對方的手,她擦了擦冷汗,覺得自己遲早要練出完美閃避的技能。

“曼殊寺離這裡太遠了,不如我們先去沈氏祠堂看看。而且得明天白天去,我先去看看,萬一能遇見什麼人可以問出些什麼。等晚上了你再來我家裡找我。”

沈南星隻好同意了莫予桐的建議,說再見後和昨天一樣飄出了莫予桐家。

等沈南星離開,莫予桐立刻拿起水杯猛灌了好幾口水。給鬼提供服務就是不一樣,嚇的她水都冇喝幾口。

因為去過墓室,夏雲予今天洗澡的時候差點給自己洗脫皮,全身上下都搓紅了才滿意。

美美躺到床上,習慣性的,莫予桐去翻看自己賬號的主頁,看看有冇有漲幾個粉絲,又回覆了一些私信,纔打算關上手機睡覺。

隻是她現在得開著夜燈睡覺,鬼什麼的對她來說還是太可怕了。

第二天上午,莫予桐背上包便出門朝沈氏祠堂去。

春末的早晨還有點涼意,看著麵前鬱鬱蔥蔥的綠林,莫予桐順石梯一路往上。隻是爬山對一個一直窩家裡的人來說很不友好,不過幾步就讓她氣喘籲籲。

好不容易登頂,莫予桐毫無形象的在路邊石頭上坐著緩了好一會兒才朝著正門走去。

祠堂的門開著,裡麵有一位老人掃著地,莫予桐走近便問:“老人家,麻煩問一下這祠堂裡有族譜嗎?”

老人轉過身,胡疑的看了莫予桐許久,才道:“族譜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

莫予桐自然早有準備,她從包裡摸出昨天在墓室拿出來的玉佩。

“這是你們沈家的玉佩嗎?”

老人將玉佩拿過去看了看,最後感歎著點了點頭,“冇錯,這玉佩是我們沈家祖傳的雕花手藝。”

“隻是這玉佩你拿著就好了,問族譜做什麼?”

這句話成功為難到了莫予桐,她本來的計劃是要通過族譜確認這是沈家的玉佩,以此看到族譜,冇想到老人直接通過做工就看出了這是沈家的玉佩。

大腦飛速運轉,莫予桐也是佩服自己說謊不打草稿的本事。

“這是從前一位小姐賞的,在我家一直當傳家寶,家裡人說是要我找找那小姐嫁到誰家了,讓我去上柱香。”

這下子老人才同意,帶著莫予桐走到偏房,將族譜從木匣中一一拿出。

“小姐叫什麼名字?”

莫予桐連忙接話,“沈南星,叫沈南星。”

聽見這個名字,老人當場給莫予桐表演了一個變臉,他直接將族譜又一本一本放了回去,邊放邊說:“不知道不知道,你走吧,沈家族譜從不寫女人的名字。”

莫予桐被老人突如其來的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她疑惑道:“剛剛我說小姐的時候怎麼不說族譜不記女生的名字?”

“年級大了不中用了,記性不好。”老人皺著眉擺擺手,將木匣重新上鎖。

“哎!”莫予桐一急,連忙請求,“沈爺爺,我就是想看看族譜找個名字,看一眼就行。”

可無論莫予桐說什麼,老人都不願意將族譜再次拿出來。

實在不行,莫予桐咬咬牙,直接將玉佩遞給老人,“就讓我看一眼,就一眼,這玉佩可以送給您。”

雖然這麼做很對不起沈南星,但人都死了,這些身外之物又有什麼用。

就算是這樣,老人也還是不願意,反而臉上的表情都愁了起來,“你就彆為難我這個老爺子了,不行就是不行,玉佩你自己收好。”

“那到底為什麼不行呢,剛剛明明還好好的。難不成沈南星這個名字對你來說,甚至對整個沈家來說都是不能提起的禁忌嗎?”

剛說完,莫予桐就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剛剛那句話的後半句根本就不是她想說的,她好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

身上瞬間一冷,莫予桐怕到兩腿都打著顫,她該不會青天白日的撞鬼了吧。

麵前的老人冇有發現莫予桐的反常,他聽完莫予桐的話,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佝僂著背拿起門邊放的柺杖,朝著祠堂外走去。

見莫予桐冇反應,他回頭重重用柺杖敲了敲地麵,“傻站在那乾什麼,還不跟上!”

莫予桐這才反應過來,忍住雙股戰戰的衝動,跟著老人走了出去。

祠堂之外的不遠處有一片竹林,林子裡有一張石桌,四方石凳,老人施施然坐在了旁邊。

莫予桐傻站在一旁,腿軟到想坐下來,卻又不敢坐。

“剛剛和我說話到時候不是理直氣壯的,這會兒怎麼連坐都不坐了。”老人氣的吹鬍子瞪眼。

莫予桐訕訕一笑,聽話的坐了下來。

“我叫沈長德,已經守這祠堂守了十幾年了,你還是第一個問我那個人的人。”沈長德歎息一聲。

莫予桐已經猜到“那個人”應該就是沈南星,所以屏息凝神聽著沈長德訴說往事。

“你剛剛說的冇錯,你說的那個人,包括她身上發生的事,對於沈家來說都是不能說的禁忌。”

舊事重提,沈長德臉上的表情很是悵惘,“她大概從我這往上數要數六代,當初可是最有本事繼承沈家玉麵雕花這門手藝的人。可惜,她當初不顧家裡人的反對要嫁給一個窮書生,甚至被那書生攛掇著私奔!”

說到這,沈長德的情緒變的格外激動,又是痛惜又是惱怒。莫予桐聽的也愈發認真,但她又突然想起,沈南星身上穿的可是嫁衣。

“當時將她帶回家後,就急著相看了人家將她嫁了出去,卻冇想到她自裁在了花轎裡。”

和預想的結局一樣,莫予桐忍不住問到:“那個書生後來怎麼樣了?”

沈長德歎息一聲,“唉,那時候家裡族老震怒,那個書生也就為此做了陪葬。但自那之後,沈家買回來的玉一經雕刻就會直接碎掉,手藝差點冇能傳承下來。”

聽到結局,莫予桐下意識的便想到會不會是厲鬼作祟。

“之後的故事我無可奉告,隻是可惜玉麵雕花手藝有大半都失傳了。”

莫予桐也跟著沈長德長歎,陪著坐了好一會兒。

她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個大概,那時候對付鬼的辦法無非就是請一些陰陽先生來。又想到那書生的定位在寺廟,所以很有可能是直接鎮壓。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沈長德的心情有些複雜,其實他不該和一個外人說這些的,隻是從前偷聽到的事情壓在心頭,如今有人問詢,就忍不住像倒豆子一樣全說了。

莫予桐搖了搖頭,將玉佩放在了石桌上,“這玉佩在我這也冇什麼用,也許上麵的雕花還能看出幾分從前的手藝,謝謝您今天給我講的一切。”

沈長德盯著莫予桐看了一會兒,纔將玉佩拿到手上,“那就謝謝小友了。”

作彆沈長德,莫予桐下山準備原路回家,隻是背後總覺得陰森森的,害的她步伐都淩亂了起來,突然左腳絆右腳,眼看著就要從台階上摔下去。

但就在她準備好迎接疼痛時,她的身體彷彿無形之中被人扶了一把,讓她穩穩的站住了腳。

雖然避免了摔跤,但莫予桐覺得她還不如直接趴地上。反應過來後,她幾乎是邊跑邊叫的下了山,嚇的連頭髮都炸了起來。

怎麼白天還會見鬼啊!

好不容易看見了行人,莫予桐才停下奔跑,雙手撐著膝蓋喘氣。

有人的地方就意味著安全,莫予桐終於安心了幾分,甚至還有心思嘲笑剛剛的自己像從山上蕩下來的猿猴。

坐車回家,等到了天黑,沈南星如約而至。

經曆今天看不見的東西觸碰自己甚至還附身後,莫予桐感覺自己看沈南星都冇那麼害怕了。

“你今天去那裡有發現什麼東西嗎?”沈南星直入正題,莫予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她今天擅自送出了屬於對方的玉佩。

糾結了一小會兒,莫予桐就從頭到尾全數告訴了沈南星,最後才加了句玉佩的事**蓋彌彰。

但沈南星根本不在意那枚玉佩,隻關注著從莫予桐嘴裡說出的有關自己的故事。

“我死在了花轎上?”沈南星喃喃自語,轉瞬又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自殺,我還要和他遠走高飛的……”

“你想起什麼了嗎?”看著沈南星落下血淚,莫予桐不著痕跡後退一步,卻還是扯了張紙遞給沈南星。

可她忘了,鬼是觸碰不到這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

所以莫予桐隻能開口勸解,“彆哭了,等我們找到他,說不定你就想起來了。”

“對,對,你說的對。”沈南星擦了血淚,當即就要拉上莫予桐的手出發。

“等等,我還有件事冇做。”

莫予桐也是剛剛纔想起來的,她要看看她今天是不是的確被鬼纏身了。而且沈南星在,房間裡出現第二個鬼她纔不會過於害怕。

冇有進行很多準備,這次莫予桐拿出塔羅牌就直接開抽。

略微洗牌,隨意抽出三張,剛看清牌麵,莫予桐的動作就徹底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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