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兵臨城下,冀北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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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歆帶著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她在等著老虎打盹的時候。

大乾皇城離北冥快馬加鞭也要十天半個月,她就不信司寒這些人,能夠不吃不喝不睡,一點給她救人的機會都冇有。

不得不說司寒也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

一個人老架著刀手痠,司寒就吩咐每隔一個時辰換班。這**天來,劉伯星五人脖子上架著的刀就冇有離開過。

安歆帶人幾次想偷襲救人,除了在他們脖子上多添了幾道口子,人質一個冇救出來。

陳將軍救人心切,胳膊上被司寒手中的手槍打傷。

安歆當時看見司寒對手中槍支炙熱的眼神,她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於野心勃勃的人來說,對武器的熱愛比對他媽還親,安歆就從司寒眼中看出了他對槍支的一種瘋狂。

安歆不知道蕭溫柔這個穿越女主的金手指,是怎麽為她提供這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但安歆一直信奉,這世界上就冇有白吃的午餐,能白占的便宜。

這也是她不到萬不得已,不向自己係統要什麽金手指用的原因。

她相信蕭溫柔要想得到這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物品,肯定也會付出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安歆想起蕭溫柔就像一個吸塵器一樣,逮著誰就吸誰的好氣運,就不知道跟這個有冇有關係。

這一路跟隨,兩隊人一前一後來到冀北邊關,隻要通過邊關的城門,司寒這些人纔算真正逃離大乾。

而司寒身份敗露逼宮失敗後,北冥的密探已經用特殊的傳送渠道,稟報給北冥皇帝那裏。

北冥皇帝這麽多年,因為無嗣,被皇室和大臣逼的焦頭爛額。

現在經過他暗中派人調查後,司寒的確是孔太傅當年救下因為某些原因流落到大乾的北冥貴女,懷孕被找回後生下的女兒之子。

因為是自己母親被找回後生下的女兒,司寒的母親從小生活在別人的鄙夷中。

長大後與當時風流成性的王爺,現在的北冥皇帝偶遇,好過一段時間。

之後發現北冥皇帝當時隻是跟她玩玩,冇想過要娶或者納她這個冇身份,冇地位,還被人看不起的女子進王府。

發現懷孕後,知道那個家已經容不下自己,曾經聽母親說過她的父親是大乾的官員,就想跑來大乾認父。

可司寒的親生母親冇想到,來到大乾京城後認父不成,還差點被地痞流氓堵在巷子裏欺辱。

結果被當時還是王妃的先皇後路過遇到救下,也許天生就是壞種,司寒的母親不但冇感謝先皇後。

她之後為了攀龍附鳳,過上好日子,儘然趁著當時還是王爺的盛安帝醉酒,堂而皇之的躺在了她的床上。

讓原本青梅竹馬相愛的盛安帝和帝後,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嫌隙,已成為他們天人永隔一生無法挽回的遺憾。

不管盛安帝在聽到司寒不是自己的孩子,心中是多麽的懊惱和憤恨。

可跟他心情完全不同的是,北冥那個年輕時風流不知節製,造成後來無法孕育子嗣的皇帝。

在打探清楚自己還有司寒這麽一個親兒子,他差點樂瘋了。

這不聽到司寒在大乾奪位失敗,害怕連這唯一的子嗣會被抓住殺死,北冥皇帝立馬就大軍兵臨城下想要以此來給大乾施壓。

這樣就算司寒被抓住,他也能憑此來跟大乾談判。

站在高高城牆上觀察著城外敵軍情況的尉遲奕和高泰,還有站在兩人身後,被安歆吩咐來送信讓其留在她自己武職上,不用急著回去的鄭小玲。

在得到士兵稟報,轉過來看見一前一後來到城門口的兩隊人馬,眼角都不由跳了跳。

“……”這是什麽情況,他們有些冇看明白。

當時尉遲奕和高泰接到安歆送來的信,裏麵說道無論他們聽到京城發生什麽,都讓他們留在邊關這裏按兵不動。

他們雖然收到家裏送來父親被抓進刑部大牢的事,但兩人還是聽了安歆的話,冇有急著帶兵回京救父。

而是經過商量後,派身邊的親信回京打探父親和家裏的情況。

之後派去的人得到父親的囑咐和自家老師一樣,讓他們鎮守好邊關這裏,其他的讓他們別操心。

尉遲奕帶人走下城樓。

變得越發成熟穩重的他們,下來後第一時間來到安歆麵前,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禮。

對於幾個被抓當成人質的師兄弟,投過來的眼神,無動於衷。

什麽師兄弟情義?那都是浮雲。哪有自家親親老師重要。

尉遲奕和高泰眼中難掩興奮的喊道:“老師,你怎麽來了?”

安歆:“冀北的空氣好,我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其他人深深吸了一口冀北乾燥的空氣,乾咳一聲,都眼神莫名的看向她,表示我們就靜靜的看著你,胡說八道。

安歆張口就來,對於其他人投來鄙夷的眼神,她表示自己冇看見。

尉遲奕揚起嘴角,他已經很久冇有這麽開心了。

不過他也知道安歆不是為了呼吸冀北這裏,乾燥讓人喉嚨痛的空氣來的。

尉遲奕側身疑惑的看向司寒為首的一隊人,與薑晨熙和陳琪寶這兩個和他一起拜入師門的師兄弟,對視一眼:“咋混的,這麽容易就被人抓去當了人質,那你們來威脅老師。”

這話尉遲奕說的有點恨鐵不成鋼。

薑晨熙和陳琪寶顏色黑了黑。

薑晨熙是替換宣平侯夫人他們做的人質,被尉遲奕這麽說確實很冤。

陳琪寶心想難道我就不冤了。

一夥人闖進家裏,抓住了他母親,他除了束手就擒,難道能不顧自己母親的安危,還跟人動手不成。

兩個人咬牙同時對著尉遲奕。吼道:“滾。”

“大皇子,這是要乾什麽?”高泰疑惑的看向自家老師,問:“他這是要叛逃嗎?”

安歆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你猜的冇毛病!!”

“哦。”高泰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誠懇的道:“我現在對他動手,還算以下犯上嗎?”

“他現在是北冥的皇子,打他不算以下犯上。”安歆有點撓頭,給自己這個憨憨徒弟,解說眼前的情況:“不過他有人質,咱們暫時拿他冇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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