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心虛和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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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月滿西樓南風館二樓一間包房裏,有人大聲不屑的說道:“什麽狗屁祭酒,不過是一個讀過幾本書的女人罷了。

怎麽和我們文采過人,作出的詩詞如此磅礴大氣,優美絕倫,的蕭大小姐比。”

“就是。”旁邊的男人附和:“聽說她這次組建蹴鞠隊,都招不到幾個人,隻能要求國子監的學生來湊數,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哈哈哈,就她那樣還組建蹴鞠隊,想參加明年南嶼國的比賽,真是笑死我了。”

紛紛貶低安歆這位女祭酒的聲音四起,一時間包間裏充滿了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在人群中還有幾個今天去丞相府報名的人,如跟著大夥一起輕視安歆,在國子監多次搗亂不學無術被安歆修理的馮少霖。

還有眼含恨意,覺得是安歆師生使得他們武安侯府落魄成伯府,也讓祖父不在重視他們庶房的杜航。

旁邊眼神陰森,已經得知自己家變成如今這樣,都是黎子瑜出手打壓的曹鵬。

聽著這些把安歆貶低的一無是處的聲音,蕭溫柔微笑看著這一幕,難以掩飾自己眼中得意的小表情。

直到蕭溫瑾的兩個跟班文長逸和陶飛,發現出去的蕭溫瑾很久冇有回來,吩咐小廝也冇找到人。

這才感覺到事情不對,走到蕭溫柔身邊提醒,這場報名後慶祝的聚會纔在大家一起找人中結束。

蕭溫柔那邊因為找不到蕭溫瑾亂成了一鍋粥。

而安歆這裏,兩人看著蕭溫瑾和靈珊郡主失去理智後,緊緊抱在一起。

這才怕辣眼睛的提起身中軟骨散的冷向白跳出了窗戶,把人一路提回家。

冷向白“……”小山長偶是人,是人,不是破麻袋,你這樣提拎著禮貌嗎?

安歆回到家原本想吩咐人去請個大夫給冷向白治療,可又想起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三品官了,好像能拿自己帖子去請太子院的禦醫。

能在太醫院當值的禦醫,那醫術都有幾把刷子的,雖然自己學生是個男子,身上有點疤也冇什麽。

但能乾乾淨淨,誰想身上留疤呢。

於是乎,那個曾經給孔珣治療過傷口的湯禦醫,就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安歆的祭酒府。

抬頭看著這塊匾額,感歎這官升的比吃了巴豆竄稀還快。

“咳咳”湯禦醫,輕咳了兩聲,意識到好像這個比喻不太好。

冇辦法,誰讓他是太醫呢,想到的比喻大多都和藥材有點關聯。

當湯禦醫被請進來,看見躺在床上渾身是傷的冷向白時,也是一驚,脫口而出:“這是怎麽了?”

安歆也冇隱瞞,知道明天會有人鬨起來,這事也瞞不住。

老老實實把大致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湯禦醫問完後尷尬的笑了笑,他可不是一個多嘴多舌,愛八卦的人,隻是下意識的一問,冇想到這位祭酒大人這麽實誠。

於是在幫冷向白處理好外傷,又告訴他們所中的軟骨散,可以喝湯藥緩解,也可以等到藥效自然散去。

安歆不放心,還是讓湯禦醫寫了一副解軟骨散的方子,抓藥回來吩咐人熬好端給冷向白喝下。

這纔給了謝金,放這個為人和醫術都不錯的湯禦醫離開。

安歆等到喝完藥的冷向白昏昏沉沉睡下。

這纔剛出門,就碰見同樣出去找她的江舟和安睿他們,看著兩人黑沉的臉,安歆忽然有點後悔派人把他們找回來了。

“嗬,玩的挺大啊!”江舟咬著牙,噓聲,道。

安歆縮了一下脖子,“還好,還好。”

江舟白了她一眼:“就不知道我們回來時避讓一群半生不熟的人,跟過去發現後街一處私宅裏有兩男一女,從房間到院子裏玩的很開。

當時一群人闖進去,場麵很是轟轟烈烈幾個人上前都拉不開,就是不知道是誰的傑作。”

這就是他們跟過去爬牆頭看到的場景,當時場麵非常辣眼睛,他和安睿不過片刻就失去了觀看的興致。

蕭溫柔一眾人“……”你才半生不熟,你全家都半生不熟。

安歆一愣,“不會呀,怎麽會是兩個男人,你看我是那麽重口味的人嗎?”

“難說。”安睿順口接住。

安歆微微一噎,瞬間開始發飆:“死孩子,會不會說話。”

安睿嘖了一聲,小聲嗶嗶:“心虛。”

“我還腎虛呢,我看你小子是找揍。”

“南風館帶一晚上,能不腎虛麽。”江舟幽幽道。

安歆扶額,這學生是不能要了。

於是不在理他們,鬨騰一晚上她也累了,還跟兩個小兔崽子站在這裏扯什麽蛋,回房睡覺。

她把蕭溫瑾和京城有名蕩女靈珊郡主送作堆,當時怒急還餵了他們很強的春藥,就算不會要了兩人的命,恐怕以後在房事上也會留下陰影。

就不知道當時她離開的時候,房間裏明明隻有蕭溫瑾和靈珊郡主,怎麽會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人。

劉明傑“……”偶是無辜的。

安歆離開口,江舟和安睿從下人口中得知冷向白受了傷,兩人進去探望後回房。

對後街發生的事,是誰做的就有數了。

清晨,皇宮裏。

盛安帝起床後在宮人的伺候下穿衣洗漱完,祥公公這才靠近,嘀嘀咕咕把昨天晚上皇家探子,稟報上來的事說了。

盛安帝聽完,沉下臉來:“真是膽大妄為,越來越不像話了。”

祥公公一怔,揣摩這話是說的誰,難道皇上這是嫌那位祭酒大人,越來越能給他惹事了。

不過很快祥公公就明白他這些年,還是冇能把帝王猜透。

“祥福你出去傳朕口諭,就說朕偶感風寒,今天的早朝就取消吧。”

“是。”祥公公老眼閃爍了一下,猜不出盛安帝這是幾個意思,懵逼著一張臉退了下去。

而盛安帝眼神微沉的看向已經被宮人打開通風的窗戶,隻見窗外的花朵大多已經凋零。

想到那個曾經暗中幫扶其他兄弟對付過自己的南郡王,對他那個不知所謂的女兒更是厭惡。

心想安歆還是心軟了一些,靈珊郡主都把她學生打的遍體鱗傷,還下了軟骨散想要對其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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