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禦史台雙煞,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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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丞相夫人,原本還想等到安歆被範氏母女收拾後,再上前奚落一頓,替自己家兒子幾年前在會試上受到的屈辱出氣。

丞相夫人認為就是安歆的幾位學生來參加會試,衝了自己才華橫溢的兒子,才讓他在那次春闈考試中失利。

不說頭甲狀元了,就是連進士都冇考上。

丞相夫人怎麽會知道,這是蕭溫瑾自己作弊被某位超級大佬發現,要不是顧及著蕭丞相。

就她那個表麵風光霽月溫潤的兒子,早就和幫他辦事的那群禮部官員一樣,被處置了。

也因此讓盛安帝有了為自己的繼承人,再培養一位儲相的想法。

省的,這些老傢夥在新地登基後倚老賣老,仗著自己資曆深,不把他挑選的繼承人放在眼裏。

現在看見無論範家母女來文的還是來武的,都被人家死死的按在地上摩擦,丞相夫人也歇了這個心思,神情不甘的抬步走進了繡樓。

範氏母女看見安歆一步步走向她們,兩個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安歆還是那副痞痞的淺笑:「東西南北幾條街,以後出門打聽,打聽誰是爹。」

說完安歆一抬手,母女倆嚇的尖叫著退的更遠,趔趄的腳步差點摔倒。

「哈哈哈,就這點膽子,還喊打喊殺。」

孔珣看著笑的完全冇有女子形象的安歆,勾了勾淡色的唇瓣,上前拉住她的衣袖:「不是要上街看看麽,走吧。」

「噝!」孔珣話冇說完,嘴裏發出一聲痛呼。

「砰」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安歆收回腿,清淩淩的看向曹誌清的夫人杜盈盈,「找死!」

孔珣知道安歆對自己認可的人,是多麽護犢子的。

也知道她身負驚人的力量,看見安歆還要上前,唯恐她一腳把人踹死,於是伸手拉住了她。

孔珣腹黑的想,要是在無人處也就隨她高興為自己出氣,可這是在大街上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當街殺人的事,還是算了。

安歆:「她用簪子傷了你。」

孔珣看了看胳膊上滲出的血染紅了淡青色的袍子,搖了搖頭,「冇事,天冷穿的厚,紮的不深。」

安歆低頭觀察了一下,的確如他說的那樣已經不再流血,這才眼神清冷的看了範氏母女兩人一眼,詭異的冷冷一笑:

「回去多享受享受這榮華富貴,也許用不了多久,那樣的生活就會成為你們回憶中的日子。」

安歆說完這莫名其妙的一段話,不再多發一言,轉身拉著孔珣上了馬車。

這個街今天是逛不成了,回去找大夫為龍蛋蛋包紮傷口,這位要是出了什麽事自己可兜不起。

人群裏有那權貴世家的仆人看見了這一幕,回去後都當成笑話說給自己的主子聽。

這下子安歆算是在京城一戰成名。

而武昌侯府的貴妾和嫁出去的女兒,曹誌清的夫人杜盈盈,母女兩人蠢笨的名聲也傳開了。

聽說後,氣得兩人生嚼安歆的心都有了。

而不久之後,大殿早朝上。

武昌侯就被坐著火箭升官的禦史中丞,外號活閻王江懟懟在朝堂上參他內帷不修……一係列有根有據的錯事。

要是平常這樣的功勳人家被參,盛安帝還會象征性的思考思考,猶豫猶豫,不是什麽原則性的問題,也就是被他這個皇帝斥責幾句完事。

可是眾位大臣,也不知道武昌侯府,是怎麽得罪盛安皇帝司夜霄了。

竟然聽完參武昌侯的摺子後,也冇多加思考就把一個好好的侯府,貶成了一個三流的伯府。

要不是怕皇帝怪罪,武昌侯差點當場

暈過去,此時不但不能暈倒,還得跪地謝恩。

有幾個和武昌侯府有點關係的大臣紛紛出來勸阻,也遭到斥責,罰俸,還差點被降了官位。

大家看出武昌侯府是真的遭到皇帝的厭棄,誰還敢出來替他家說話和帝王硬剛,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就連和他家有姻親關係的安國公府馮家,還有曹誌清這個女婿本來官位就不高,上朝站在末尾。

這時候也像縮頭烏龜一樣,把自己縮在更後麵的角落,假裝離得太遠,冇聽見。

江舟的豐功偉績再次得到提升,和他站在一排的大臣們都瑟瑟發抖,連公爵府說參就參的人,他們能不害怕麽。

懟完人心情很好的江舟,無視下朝後想要找他拚命的武昌侯,大搖大擺的在他的注視下走向禦史督察院。

江舟一點都不怕武昌侯對他動手,甚至還有點期待,朝堂大殿裏外站滿了皇家侍衛。

隻要武昌侯敢動手,他就敢轉身回去再參他一本。

為他家那兩個不懂事,找自家小山長麻煩的女眷,再脫一層皮。

不把他從一位侯爵,參成一個白身,自己就不配活閻王這個美噠噠的稱號。

看著仰著頭一副目空無人模樣的江舟,武昌侯眼角佈滿褶子的老臉上,恨的咬牙切齒。

這時正好禦史台頭頭單今哲路過他麵前,武昌侯華麗麗的遷怒了,恨聲道:「都是你惹的禍,要不是單老頭你把他招到禦史台。

這個對天,對地,對空氣的豎子小兒,怎麽會這麽猖狂。」

周圍的官員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為他們隨時都會被參的命運擔憂。

禦史大夫單今哲掃了一眼四周,冷冷一笑。

難道他們忘了自己的外號,可是比那個臭小子的活閻王還要響亮。

催命修羅單禦史的綽號,這麽多年他修身養性,這些人恐怕忘了當初他在朝堂拿出摺子時,他們就開始腿軟顫抖的時候了。

「武昌侯既然對聖上的決定這麽有意見,要不老夫回去為你向皇上求求情。」

禦使大夫單今哲說這話時的表情,要有多真誠,有多真誠。看書菈

可是隻要瞭解他的人現在都頭皮發麻,這位要是真的回去,給誰求情,那這被求情的人離家破人亡也不遠了。

於是武昌侯差點給跪了,恐慌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勞煩單大人了。」

說完就跑好像後麵有鬼在追的武昌侯,後悔自己一時遷怒,惹到這個催命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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