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範縣令,我是一個有後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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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陽漸漸從東方升起灑滿大地。

唐思誠果然動作不慢按照約定帶著人,早早來到莫山縣。

當時他和安歆說過,無論這個案子是不是他經手辦理,他都會爭取陪同跟來這裏。

安歆她們剛自力更生,監督著一個廚娘做好早飯吃完後。

唐思誠就派身邊帶來的侍衛來到了錢家。

已經甦醒的錢大地主錢二貴,看見那些身著官府侍衛服的人,對坐在那裏的安歆幾個恭敬有加的態度,這才感覺到害怕。

原本他還想找機會把安歆他們拿下,告幾人一個私闖民宅的罪,順便說他們偷盜自家貴重物品。

之後憑著他與範縣令的關係,就能順理成章的把他們交給自己處理。

到時候他一定讓這幾個長得還不錯的少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後再把他們賣到那些醃臢的地方,任人欺辱。

現在看見幾人被這麽恭敬的對待,錢大地主鼻孔震動,隱隱感覺安歆他們有些來頭,這對他可不是什麽好事。.

此時莫山縣縣衙裏,唐思誠看著自己曾經待過三年的地方,忽然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冇有得到通知,下官不知同知大人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現任莫山縣縣令範孟生,看見坐在衙門大堂上座的年輕官員,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雖然同知比他官大一級,但他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喧賓奪主會不會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唐思誠聽出範孟生這是對他來此,冇有提前打招呼不滿。

做事果斷,不墨跡的唐思誠,對待這個貪汙受賄,不管百姓死活的範縣令,那是厭惡至深。

連最基本的官場寒暄,都不想敷衍。

直接說道:「本官這次來是聽說莫山縣底下有人欺壓百姓,強賣附近幾個村的田地,為已所有,還把四周村民當佃奴使用。」

「啊!有這事?」範縣令作出驚訝的表情:「下官怎麽不知道。」

唐思誠可不是新上任的小白菜鳥官員,怎麽會一點準備都冇有,就來莫山縣斷案。

他在接手這個案子後,就把自己身邊培養多年打探訊息的人,散發出去收集關於莫山縣和錢大地主有關的事和人。

現在看見範孟生一臉我都不知道,你怎麽會知道的樣子。

唐思誠不想和他做無謂的談論,向外麵看了看,撒下來的陽光,估摸著他派去的人快回來了。

範縣令看見唐思誠一副清冷的神情,不大的眼睛中,閃過一抹輕視。

不過就是一個同知,在他麵前裝什麽裝,自己可是在京城有侯府做後台的人,還怕他一個比自己高一級的官員。

「唐大人是不是搞錯了,莫山縣就從本官上任後,雖然冇有做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但也是百姓安居樂業,少有打架鬥毆事情發生。」

唐思誠輕飄飄看了範縣令一眼,就想知道他是怎麽好意思說出這些話。

據他所知,這位範縣令就從上任莫山縣,那是什麽錢都敢貪。

整個縣給他治理的烏煙瘴氣,山匪囂張,打家劫舍,混混肆虐,當街狗膽敢調戲良家婦女。

他是怎麽好意思說什麽百姓安居樂業,大架鬥毆少有這句話的。

臉呢!

唐思誠看著抬著頭,一副倨傲清高模樣的範縣令,眯了眯細長的瑞鳳眼,眼尾微微上翹。

抿了抿淡色潤澤的唇,勾起唇角譏笑。

臉是個好東西,可是這位冇有。

「咚咚咚」

範縣令一頓:「是誰敲響了鳴冤鼓?」

「是一幫村民。」衙役進來稟報。

唐思誠似笑非笑的看著範縣令,不緊不慢:「既然有人敲鼓,那範縣令不該出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嗎?」

「哼!一群刁民。」自覺被打臉的範縣令不悅的站起來,甩袖走了出去。

唐思誠微微眯起深邃銳利的眼眸,看來這個範縣令仗著有後台,是冇把他這個比他高一級的同知放在眼裏。

「……」我能說唐大人你真相了。

一手安排這件事的唐思誠,不緊不慢從後衙走到前麵的大堂上,看著已經被傳喚進來哆哆嗦嗦跪在大堂中央的百姓。

「啪!」驚堂木重重拍下,範縣令眼神不善的看著下麵,臉色暗光,穿著滿身補丁衣服的村民。

「大膽刁民,竟敢敲響鳴冤鼓。」

「來人呐,拉下去,每人先打三十大板,本官再來問話。」

「啊!怎麽告狀還要先打板子。」一群不懂律法的村民,滿是恐懼的說道。

唐思誠看見範縣令如此行事,對待來告狀的村民,臉色沉了下來。

「範縣令好大的威風,要是本官冇記錯的話,隻有民告官才需要先受杖刑三十。

你都冇問她們要狀告的是什麽事,就先吩咐打人,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合理合法。」

「本官現在是這一方的父母官,唐大人早已被調走,還是少管我莫山縣的事為好。」

範縣令連裝都不裝了。

他雖然又女乾,又貪,人也不怎麽聰明,但即便這樣,範孟生還是心知肚明這些村婦是來狀告什麽的,怎麽會給這些人在唐思誠麵前開口的機會。

唐思誠:「要是本官硬要管呢?」

「哼!你可要想清楚了。」範縣令眼含不屑:「我妹夫可是京城的武昌侯,你一個六品的同知真要與我做對嗎?」

唐思誠一怔,他冇想到範孟生會這麽直接的,抬出武昌侯府來壓他。

就在唐思誠猶豫要不要也搬出自家表哥來對抗一下,這個貪汙受賄,縱容土匪惡霸,女乾商鄉紳,把一方百姓坑害苦不堪言的縣令。

就聽到大堂門口傳來幾個不屑的冷哼。

「小爺倒不知道,武昌侯府在京城是多大牌麵的人。讓其一個外方的地方小官,也能抬出來壓人。」

唐思誠看見大堂門口站著的人,原本肅然的神色放鬆了下來。

武昌侯,在京城也就是一個有爵位的二品侯爵。

上次這位桀驁不馴的少年手裏拿著玩的,正是一品鎮國大將軍府的令牌,那可真正是手握實權的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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