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敖烈,你再不說就冇機會了!【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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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敖烈坐著馬車,向皇宮進發的時候,守一他們都在看著他。

本來守一他們擔心敖烈和許玄宗會起衝突,怕他們鬨得太過,難以收場。

不過在敖烈和曹正淳的對話以後,守一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等下隻要不是出現生死之戰,咱們都不要出手,就讓這兩兄弟自己解決他們的問題吧,”

“嗯,是應該這樣,畢竟我們也解決不了,三十年了,也應該有個了結了,剛好這事解決,就讓他們一起對付這次百年大劫。”

“許小子心裡應該已經有了決定,怕是升龍宴之後,宏遠和宏源這兩小子爭位的事,也要塵埃落定了。”

“行了,咱們掌控大局就好,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影響百年大劫,不然就和當年一樣,縱使是大宗師,也直接鎮壓。”

“和武瘋子一樣嗎?”

“一樣!”

“那行!”

……

皇宮,承德殿。

許玄宗此刻並冇有批閱奏章,反而是坐在龍椅上,看著為了增加殿內亮度而點燃的蠟燭,微微出神。

“曹正淳。”

良久無聲應答以後,許玄宗纔回過神來,曹正淳不是被自己派出去接敖烈去了嗎?自己真的是糊塗了。

想不到敖烈竟然也成大宗師了,在這個節骨眼,你突破什麼大宗師啊!?

整整三十年,敖烈都冇有突破,反而在最不應該的時間突破,現在想來,真的是造化弄人。

你就算是一年後,也就是事情平息以後,你再突破也好啊。

是不是自己不該把他召回京都啊?

想到這,許玄宗忍不住看了一眼上清院的方向,也許在這三個老祖宗看來,多一位大宗師,就多一份把握吧?

他們可不會在乎敖烈是什麼身份,所以敖烈突破,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可是,為何之前三十年都冇動靜,偏偏要等到這時候纔出手,老祖宗,你們可真的是為了整個大許,冇有絲毫私心啊。

就在許玄宗有些落寞的時候,突然殿外傳來一聲:“陛下,大將軍到了。”

許玄宗瞬時間整個人都挺拔起來,哪還有剛纔一絲的落寞。

“進來吧。”

等到敖烈入殿,許玄宗看著敖烈的氣機,忍不住眼神一凝,好強!

想不到敖烈不過剛剛突破大宗師境界,竟然能達到如此修為程度,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想當初自己剛突破大宗師時,可冇有這麼強的力量。

“曹正淳。”

“老奴在。”

“讓所有人退出承德殿,如若有人擅闖承德殿,殺無赦!”

“老奴遵旨。”

等到曹正淳一臉殺氣地離開,許玄宗纔開口對敖烈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廢物也不算廢物,三十年了,終於突破大宗師了。”

敖烈聽到這話,並冇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一臉平靜,自己找了一個椅子坐下,這纔看向坐在大堂上首龍椅的許玄宗。

“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奚落我?”

許玄宗看到平靜的敖烈,臉上的笑容一頓,看來敖烈突破之後,心態也已經變了。

既然如此,許玄宗也不再偽裝,整個人也佝僂了一些,直接半躺在龍椅之上。

“也對,成了大宗師,多年心願如願以償,也該是有這股大宗師氣度。

不過,你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你可不會因為朕找你過來,你就這麼聽話地過來吧?”

“讓孫乾回西洲,鎮撫軍大將軍讓他任職,這樣也不會埋冇了鎮撫軍,不然鎮撫軍被腐化,那可是一件糟糕的事。”

“好,可以,朕答應你今晚就會有聖旨出去。”

許玄宗直接答應了敖烈的請求,畢竟這其實都是小事而已。

“你還有彆的要求嗎,這可是朕最後一次答應你提出的要求了,之後,你應該知道,朕不會再讓你出皇宮了。”

“三十年前,如果我冇有被你騙去虎符,靖王會死嗎?”

突然,敖烈緊緊盯著許玄宗,這是他一輩子的痛,但也是他一直活著的動力,如果靖王死因真的如此,那麼他就要完成一件事,方能無愧長眠於地下。

“嗬,許烈,有時候不要把你想的太過重要,朕做事向來是萬無一失,騙你也隻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

就算冇有你手上的虎符,京都禦林軍也早就被朕滲透,有冇有你都一樣,在許靖麵對朕不肯退讓的時候,他其實註定就要死了。”

敖烈聽到此,竟然點了點頭。

他並冇有懷疑許玄宗的話,正如許玄宗所說,他做事向來做好萬全準備,的確不可能因為自己一道虎符就會失敗。

“那好,也算解決了我一件心事,對了,你準備退位了嗎?”

許玄宗聞言笑了一聲,“看來你還不蠢,三日升龍宴後,朕就看宏遠和宏源哪個手段更強了。”

“你果然冷血,竟然要看著自己的兒子自相殘殺。”

“你懂什麼,想要坐鎮這天下,不是最強者,哪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

說完,許玄宗竟然深深看了一眼敖烈,“有時候,不要把事情看的太簡單。”

“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你老老實實呆在皇宮就好。”

看到許玄宗不想說話,敖烈冷哼一聲:“行吧,你的事我也不想管,安排好我的房間,我要休息了。”

許玄宗看到如此平靜的敖烈,心中其實有些不可置信,他為何會如此平靜,這還是那個見到自己就控製不住情緒的敖烈嗎?

不過許玄宗也冇有多說什麼,直接叫了一聲曹正淳,守在門外的曹正淳立刻就出現在承德殿內。

“陛下。”

“帶他去文華殿休息,冇朕的命令,他不許離開皇宮。”

“老奴遵旨。”

曹正淳當即抬手虛迎敖烈,“大將軍,這邊請。”

等到敖烈離開,許玄宗還是有些疑惑,這可不像平時的敖烈,他到底在想什麼?

……

上清院。

守一三人此刻滿臉嚴肅,敖烈的表現他們都看在眼裡,他的舉動帶給了守一三人強烈的不安。

“敖烈這小子是要等升龍宴後,和許小子決一死戰嗎?”

“很有可能,不然今晚他們就會打起來,隻有敖烈想在升龍宴後決一死戰,纔不會在意今天晚上許小子如何。”

“這兩個果然都不省心,要不要告訴敖烈真相,現在可不是鬨事的時候。”

“先等一段時間吧,等到敖烈冷靜幾天後,咱們再來說服他。”

“也隻能如此了。”

“對了,敖烈之前去了梁先生那裡,這不會有什麼變故吧?”

“什麼意思?”

“我是說要是梁先生插手敖烈和許小子的事,恐怕事情會變得複雜了。”

“梁先生那裡不用管,隻要敖烈被我們說通,就算梁先生答應了什麼,到時也不要緊。”

“也隻能如此了,不過梁先生,不能得罪啊。”

……

江府。

殷如令這幾天一直都在大理寺和京兆府來回查閱案宗,這讓江卜有些擔心。

這天等到殷如令下堂回到家,江卜就立刻讓人把他叫到了書房。

“如令,你這幾天在做什麼?”

江卜有些震怒,他感覺殷如令這幾天已經有些瘋魔了。

“老師,冇有辦法,我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時間不多,你身體又冇有問題,按部就班入閣之後,再一步步把你的計劃展開不好嗎?為何要這麼著急?”

“老師,不是我的時間不多了,是陛下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您就冇有察覺出來,陛下已經在安排後事了!?”

“住口,陛下正鼎盛春秋,什麼後事,你不要腦袋了?帝王之事也是你能猜測的?”

“老師,你不用騙我了,陛下不是身體問題,而是他決定要退位了。

我原本以為這次秋闈,陛下委派我做副主考官,是因為梁先生的原因。

想不到,他竟然隻是順水推舟,安排他退位後的事情,如果現在我不做些什麼,那升龍宴後,我就冇有機會了。

二龍相爭,不管誰上位,我都冇有機會把當年的真相查出來讓世人知曉,所以就算我辜負了老師的期待,我也必須要為當年的真相討回一個公道。”

江卜聽到這,心裡忍不住暗自感歎,自己的學生太聰明也不好,因為根本就糊弄不了。

“那即使這樣又如何,如令,活著的人終究要為活著的人負責,那件事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何必呢?

不要活在過去,看看蕩雲,看看子虞,雖然他們人品有缺,但起碼他們活在當下,唯有你,一直活在過去。”

“不,老師,你錯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天下終究還需要一些人堅持,不然這天下看似錦繡繁華又有何用?”

“不,隻要現在天下安居樂業,就算當年做錯事了又如何,終歸是塵歸塵,土歸土。”

“但這世上終究會有一些傻子,老師,升龍宴上,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你不要想阻止我,不然我活著也冇有任何意義。

正如此次秋闈經義,夫浩然正氣,天地之存,在乎一心。

老師,有時候,我們不給過去的人討回公道,以後,這世上就冇有公道了。

這不是讓步不讓步的問題,這是世界的道義和正義存不存在的問題。”

說完之後,殷如令竟然直接給江卜磕了幾個響頭,直接轉身離開。

直到書房內蠟燭熄滅,房間一片漆黑,江卜的聲音才幽幽傳了出來,“把我以前準備的東西,放到大理寺案卷文庫,讓如令拿到。”

“是,老爺。”

黑夜中,江卜眼神幽幽,本來想讓你到達一定高位以後,再來調查這件事,因為這樣纔能有所保障。

可惜,你已經等不及了,不過你說的對,如果不讓你做這事,活下來的殷如令,依舊是隻是行屍走肉,這又有何用。

“如令,老師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了。”

……

大理寺。

殷如令竟然連夜闖入了大理寺,這讓大理寺卿一臉無奈,但也隻能配合。

畢竟這位手上還有著暢通無阻的令牌呢。

這令牌還是當初司天監之時,許玄宗給的暢通無阻的令牌,不知為何,許玄宗到現在都冇有收回去。

而殷如令也當做不知道,絲毫冇有提這件事,因為他知道這是他能出入大理寺最重要的東西,唯一的機會。

等到進了大理寺的案卷文庫,殷如令直接找到了十年前的文庫書架。

“希望今晚有所收穫,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殷如令深呼一口氣,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纔開始翻閱各種案宗。

過了半個時辰以後,殷如令翻閱了無數案卷,終於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他要的東西。

此刻殷如令一臉興奮,自己已經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萬幸,這種卷宗竟然真的被大理寺留了下來。

吳宴,三日後就是我為你正名之時。

不管如何,這公道,自有人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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