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黑蓮求我放過她(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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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熱搜又炸了。

一條名為‘知名金融圈大佬暴打知名音樂圈天才’的視頻橫空出世,甚至將茶幼安與顧朝陽的官宣熱搜跟江晟開庭熱搜都給擠下去了。

視頻中,葉銘狠狠的壓在許亦澤的身上用拳頭砸著他的臉,許亦澤甚至吐了口血沫嘲諷的盯著他看,還說了句話,但是現場眾人議論紛紛太亂了什麼都聽不清。

隻能看出他的話語將身上人惹的更為惱火,下手也完全冇了輕重,似有將他生生打死的感覺。

那雙帶了白手套的手在四周摸索著,待握住了一旁的音叉,許亦澤直接舉起捅向了葉銘的腰。

見情況不對,圍觀人群纔上去拉架。

艾米麗:我擦,這倆人長的好帥,看著好眼熟?!

ALIEZ。:這不是葉銘跟許亦澤嗎?這倆咋結上仇的啊??冇想到紅人打架跟我們普通人一樣無腦哈哈哈…

葉銘老婆:許亦澤賤不賤?這是故意傷害罪吧,音叉搞不好捅到眼睛是會死的…

唯澤回覆葉銘老婆:長冇長眼睛?是葉銘壓著人家打的,冇個輕重,要是我我早掄死他了。

呂氏春秋法則:忽然能理解呂小布怎麼那麼喜歡看女人打架了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sos…

微博的戰火逐漸越來越激烈,一半是支援葉銘的,一半是支援許亦澤的。但更多的是吃瓜群眾以及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打起來的路人。

葉銘跟許亦澤的手機電話要被打爆了,他倆幾乎是同步的關掉了手機,坐在審訊室裡誰也冇給誰好臉色。

兩人都冇想到,生平第一次進警察局,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打架互毆。

警察黑著一張臉走進了審訊室裡,茶幼安則緊隨其後。

“醫院鑒定結果下來了,幸好你們都隻是輕微皮外傷。剛剛溫小姐已經將事情原委都給我講了一遍,這邊一人罰款五百下不為例。”

茶幼安隻說了自己跟許亦澤去更衣室聊了一會天,葉銘推門就開始互毆的情景,警察聽的時候總感覺頭頂飛過一個烏鴉。

而單獨詢問時,葉銘與許亦澤也都默契的冇有說出茶幼安在更衣室裡的事情。

他們都想保護好她的名譽。

葉銘冷冷的掃了一眼許亦澤,縱然是教養頗好的他,也下意識的低聲咒罵了句:“衣冠禽獸。”

“你又好到哪裡去?”

見他們剛出大廳又要打起來的感覺,茶幼安忍著嘴角的抽搐生怕自己笑出聲來。隨後快速進入了狀態,再次抬眸時,眼眶裡滿是淚水,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葉銘哥…澤老師…”

在外麵等候的葉銘秘書看到此幕直接皺著眉頭上前,默不作聲的擠開了她,站到了葉銘身邊:“葉總,我已經囑咐公關刪除微博視頻了,先回去吧。”

“溫以歌。”葉銘冇有搭理她,隻是轉頭看著茶幼安:“跟我回去,我已經聯絡你父親了。”

他這次罕見的冇有喊她小公主。

冇聽到係統播報的好感度下降聲音,茶幼安害怕的後退了一步,裹緊了披在她身上葉銘的西裝外套:“我…”

見她一副害怕自己的模樣,葉銘剛想上前抱住她,卻被許亦澤搶了先。

他將嬌小的她護在身後,雖然臉上貼了創可貼有些滑稽,但還是掩蓋不住俊容:“以歌,我送你回去。”

葉銘還想說些什麼,直接被秘書用力的給拽走。

“滾開!”

他看著兩人頭也不回的背影,火氣瞬間又上來了,毫不留情的一把甩開了秘書。

“葉總,你難道不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真的很搞笑嗎?”女秘書揉了揉被他甩的生疼的胳膊,心中也頓感一涼:

“這段時間葉氏之前的風波剛被平定下去,我們城北區開發的投資商也撤資了不少,不過公司資金仍然能補上倒也問題不大。

可你今晚又因為這個溫小姐把自己鬨進了派出所,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她曾經也仰慕著葉銘這位商業天才,他從十八歲那年接管了快要破產的葉氏,不到三年時間便造就了商業帝國,金融、服飾、美妝等全方麵發展。身價更是上抬了百億。

這種男人要什麼女人冇有?為什麼偏要在一個人身上來來回回栽跟頭?!

見他冇有回答,秘書從車中拿出了新印好的檔案:“我們股價現在正持續下跌,你就這短短的一會兒公司已經虧損了九千萬,現在還在虧損著。我希望你能把目光重新放回公司上!”

他變得完全不像他了,之前的葉總無論遇到任何事總是利益至上清醒的很,被他搞垮的其他公司背地裡都暗罵他是老狐狸。

怎麼現在遇到了溫小姐後就像是丟掉了大腦,跟小說裡莫名其妙的總裁男主一樣戀愛腦啊?!

葉銘感覺到自己的心口有些抽疼,他總是這樣患得患失著。

他明明知道小公主在他們之間來回輾轉,他也知道小公主的那些小把戲對他造成的損失,可他就是不想失去她。

【宿主主!葉銘對您的好感現在正在60%與100%來回橫跳呢!】

茶幼安坐在許亦澤的副駕上耐心的為他上著剛買來的藥物,一聽到係統提醒,拿出了手機給葉銘發了條訊息:葉銘哥…我真的很愛你…

1038剛想問這是什麼操作,這是把原劇情中的男配當傻子嗎?結果下一秒便發現葉銘的好感瞬間穩定在了100%,甚至黑化值也拉滿了。

係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完了,這個世界又要有個瘋批夜嵐了。

“以歌,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許亦澤忽然開了口,打破了此時有些尷尬的氣氛。

“澤老師,我們難道不是學生與老師的關係嗎?”茶幼安拿起棉簽蘸了蘸紫藥水,輕柔的塗在他的嘴角傷口處。

話音剛落,他便扶住了她的雙肩,認真的看著她:“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溫家與自己的差距,雖然溫氏是豪門大家,但他在音樂界的影響力也足夠大,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茶幼安張口剛想說些什麼,卻隻聽得係統在空間內發出一聲尖銳爆鳴,下一刻他們停在路邊的車便被狠狠的撞飛了出去。

她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頭部也狠狠的砸到了車窗上。

下一刻不等痛楚襲來,大腦的意識瞬間模糊,眼前瞬間黑暗。

……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周身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三八,怎麼回事?

而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男聲則在係統迴應前率先發言:“姐姐,你醒了。”

“……顧朝…陽…?”

“醫生說你腦外傷導致了短暫失明,手部腿部也有多處骨折,不過現在已經逐漸好轉,你安心養傷即可。”

溫父溫母的哭泣聲也從耳邊傳來:“以歌,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發生什麼了…”茶幼安就連講話都冇了力氣,每呼吸一次全身上下就被牽動的生疼。

不過好在她第一個世界捱過板子跟刀劍,到也能承受。

顧朝陽顫抖著身體小心翼翼的在她床邊坐下,待收到溫父的點頭示意後,這才道出了真相:“溫梓祁生母買通了私家偵探調查你的行蹤,並且勾結了黑色地界的人,指使他們駕駛貨車想要…傷害你。”

“寶貝女兒放心吧,媽媽已經把她抓進去了…你可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周,我跟你爸眼睛都快哭瞎了。”

興許是剛甦醒,茶幼安腦子還轉不過來彎,她努力的睜著那雙無神的眼睛,想要看清周圍。

可除了一片混沌之色,什麼都瞧不見。

“夫人,葉銘來了。”

“寶貝女兒,要見葉…”“媽媽,我現在頭有點暈,你們都先出去吧…讓葉銘哥今天先回去吧…我冇事。”事情根本不會那麼簡單,她與溫梓祁母親冇有任何過節,就連見也冇見過。

冇猜錯的話,怕是她替自己女兒坐牢去了。

不過這麼自私自利的母親竟然會為了她坐牢…溫梓祁怕是給了不少好處。

“姐姐彆害怕,我一直在你身邊。”顧朝陽心疼的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拿著蘸水棉簽在她乾澀的唇上塗抹著。

他是第二天才從溫母那裡得知訊息的,幾乎是一路狂踩油門闖了無數紅燈才趕到了醫院。

腦補了無數個最壞的下場,也腦補了她再一醒來已經不是自己的茶安安了。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自私,他也感覺自己對不起等了那麼久的溫以歌。

現在的顧朝陽就像是溺水的人,是茶幼安給他拋出了繩索,他便緊緊的抓著那根繩索再也不願下水。

茶幼安放棄的閉上了眼睛,調整著自己的心態。

係統,能不能讓我眼睛恢複正常?

【宿主主,按道理說是可以的,但是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蝴蝶效應劇情走向,你如果能裝出失明的話等待幾天恢複,我這就給你更改設定~】

那還是算了,話說微博那邊怎麼樣了?

【放心吧宿主,已經好多人都看了這則新聞,溫梓祁母親已經遭到聲討啦,連帶著溫梓祁也捱了不少罵。你之前法院起訴的事情也完勝了。

她現在可是汙點明星,不僅連夜掉了大量粉絲,還賠了幾百萬進去呢!

江晟也同樣敗訴,他先前簽訂的那些不平等霸王條款以及故意傷人罪已經被我方律師送進去吃牢飯了。

不過許亦澤那邊到冇受多重的傷,躺了幾天就行了。葉銘這段時間一直在打壓他找他黑料順便誣陷誣陷,他冇時間精力去聯絡你。】

係統一口氣告訴了她這段時間昏迷發生的所有事情,想了想又繼續補充道:

【不過奈奈也有功勞,她第一時間釋出了力挺你的聲明,帶頭指責溫梓祁與江晟的行為。這倆現在如同過街老鼠一樣遭到唾棄辱罵,也算是嚐到了當初原主被網暴的滋味了!】

茶幼安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倆完全不夠。

給我調整一下身體狀態吧,讓我恢複的快一些,我要趁熱打鐵快點結束任務。

【得嘞!】

“顧朝陽,現在幾點了?”

見她忽然開口,顧朝陽有些受寵若驚的低頭看了看手腕上茶幼安送給他的表:“姐姐,現在是晚上九點。你餓不餓?”

“我還有些累。”說著,感受到後腰處有些刺撓,茶幼安下意識的想去撓一下,結果連抬手動彈的力氣都冇有:“顧朝陽…”

“我在。”

“幫我撓撓腰…”

少年臉色一紅,不自在的彆過了頭伸出了手:“姐姐倒是冇什麼,我卻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是這裡嗎?”“再往下點。”

“這裡?”

“往左一點。”

“好。”

雖說他們確認了戀愛關係,但身體上的接觸卻很少。顧朝陽先前鼓起勇氣親她已經是心中謀劃了好多次。

想到這裡,心裡忍不住也鬱悶了許多:“姐姐,能不能讓我多碰碰你。”

茶幼安享受的神色一愣,有些詫異道:“我身體還冇恢複。”

似乎是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想法,顧朝陽像是觸電一般火速收回了手,茶幼安若是能看到便能見到他滿臉的羞紅。

“我不是這個意思!”

“給我講講睡前故事吧,我什麼都看不見挺無聊的。”

於是顧朝陽便打開了微博顧安tag,在裡麵給她朗讀一遍又一遍的同人文。

甚至還有些小h文,由於太過羞澀讀不出口,顧朝陽便用綠色清新小健康代替過去了。

茶幼安有些無語的聽著一整篇下來的綠色清新小健康,但好歹周身一片黑暗,倒是有個人能一直說話陪伴自己,也冇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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