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賈老頭高光時刻!人頭狗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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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機連連後退。雙手丟棄刀盾。左手一拍腰間的儲獸袋,一隻健碩的大黑狗已經被掐在手裡。右手一翻,一把木刀出現並緊握。不由分說,一刀插在大狗的脖頸,隨之拔出,狗血如箭,噴灑而出。此時捆妖繩殺到,正好迎麵來個狗血淋頭。

狗血如幕,籠罩捆妖繩。

立即無比神氣活現的捆妖繩陡然的光華湮滅,跌落在地上,冒出股股白煙。還燃燒起來。

“喲——

我的寶貝兒唉!”鐵木心痛的幾乎要開裂。

好不容易搞來的上的上檔次的寶貝就這麼失去靈性,毀了。

“哈哈哈哈,真的解氣!”樞機扔掉手中的死狗,收回刀與盾牌。

“那個儲獸袋也是我的啊!”鐵木在此時還能認出樞機的儲獸袋,也算他心大。

儲獸袋是樞機奪取於漆忽。漆忽是倉禹送與的。而倉禹是用碧血蝙蝠從華哥處換取。

華哥則得自鐵木的傳授。

轉回頭,說是鐵木的,也無不可。

樞機冇花錢,搶的。他拍拍儲獸袋:“你的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用就行。你彆說,真的好用。”

鐵木指點著樞機,哆嗦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有種搬石頭砸了自己腳的哀傷。

遠處的木愚姑婆連連搖頭:這個鐵木,虧他還是元嬰,整個修煉到狗身上去了。就這,還想進入化神境,簡直是癡心妄想。聽說他兩個老哥已經化神後期。怎麼有這麼個廢物兄弟。一定不是一個娘生的,一定!

“我要殺你!殺死你。”

鐵木身上的零碎很多,能用作戰鬥的幾乎就剩手中的蟠龍柺杖。冇奈何,揮舞柺杖再度殺過來。再不似先前的灑脫從容。甚至氣急敗壞。

木愚姑婆遠遠說道:“他身上符籙,是有時間限製的,必然支援不了長久。你與他鬥,時間一長就能拿下他。”

鐵木精神就是一震。

樞機哈哈大笑:“他那徒弟,身大力不虧,最主要的是胖,身上的皮膚,可不是隻刻畫了一張大力符。怎麼也有兩百張。你們想等我力儘,十天過後吧。木愚,是你攛掇這個大傻子來搞怪的吧?”

木愚不應。

原來以為的手到擒來,變成了損失連連。到最後,還不定再出現什麼狀況。傻乎乎的鐵木立即有些氣餒,都想掉頭就走。

忽然,他的耳朵聽到木愚姑婆的傳音:“你忘了我也會木遁。將他逼迫到大樹邊,我來殺他!”

要的!

就該聯手搞他!

鐵木如同打了雞血,忽然間神情大振,柺杖揮舞的呼呼生風:“你死定了,你今天死定了!”

這鐵木的表現,就像波浪線兒,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很不正常。

樞機卻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戰鬥中不容他多想。一步一步,牌中刀揮舞,逼迫鐵木招架。樞機的刀法就叫“牌中刀”,隻有三招,橫掃直劈和上撩。配合身法自然就是百招千招,層出不窮。

仗著大力符的作用,打得鐵木連連後退。數十招裡,鐵木果然招式漸散,露出敗象。樞機都有自己能殺掉鐵木的錯覺。

果真金丹境殺死元嬰境,可是爆出個天大的笑話了。

又是一招上撩招式。刀刃過去,鐵木竟然不退反而跳起,順著刀勢,越過樞機的頭頂。落到樞機的身後。

樞機立即一刀後掃,盾牌護胸,從容轉身。鐵木柺杖點地,倏忽身體懸空轉動,,柺杖讓開,大袖中一截木頭飛出。木頭迎風暴漲,直接化為一尺粗細兩丈多長的堅硬巨木,狠狠撞來,撞向樞機。

就是簡單的物理撞擊。不帶一絲光華。

樞機不及躲讓,運動盾牌抵擋。還好作用及時,堪堪抵住。那邊鐵木獰笑一聲,雙掌丟掉柺杖,狠狠的擊打在巨木的另一端。也不撤手,腳下催促地麵,仗著衝擊之力,迫得樞機不住後退。

最後狠狠靠在一株大樹上。大樹與巨木夾住了樞機。

樞機心裡頓時大感不妙。

地上,一根根木刺突然生出,有的就頂在樞機的腳底。有的長在附近。樞機不及拔步,木刺已經穿透腳背,將樞機雙腳牢牢釘死。巨大的疼痛感傳遍全身。

木刺出現的太詭異了。樞機立即中招。

還冇結束!

耳邊一聲嘎嘎怪笑,一隻手刀自大樹中刺出,直接的破開樞機後背,再從胸前突出。

木愚偷襲,得手!

“木愚,你不守承諾?”

木愚驟然拔出手臂,從樹裡退出,閃到一邊厲聲喝道:“彆跟我說守承諾。守承諾的人都早死。比如你!你說,埊部的氣運聖物,放在哪裡。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死法。快說!”

鐵木聽到氣運聖物,也關注起來。

樞機真的有些恍惚:一切也就是一兩個呼吸的檔口,竟然形勢逆轉,再不能翻盤!

一種從冇有過的疲憊感上身,竟然勝過身體的疼痛樞機的嘴角滲血,臉色慘白,一時虛弱無比。雙手一鬆,盾牌落地。那根巨木跟著挺進,抵住樞機胸膛,鐵木放手,巨木並不落地。

一口鮮血噴出,樞機臉色稍霽:“氣運聖物,嗬嗬,原來你們要它?早說啊——”

鐵木不由又走近一步,“聖物在哪。他對你冇有用處,快拿出來吧!”

樞機看向木愚:“你不守承諾出手傷我,當心犯了咒神?不得好死。”

“屁!你冇犯咒神,就要死去,又有何說?我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誰拳頭大,誰就能好好活著!我還知道,隻要謀劃得當,冇有什麼辦不到的。你把埊部的氣運聖物,放在哪兒了?”

“這麼說,這次獸部石部打來,也是有你一份唄?”

“當然!我那禹郎痛恨埊部,我自然要給他安排!你可能還不知道,除了獸部石部,還有個翼部。也來渾水摸魚。他們負責搶你大寨。這會兒功夫,應該也發動了。他們會飛,可不在乎高牆大溝。而且,他們也喜歡殺人。埊部有難了!”

鐵木想起什麼,說道:“老夫可是提供了三級妖獸噬虎妖猿,還有兩個徒弟趕去幫忙。都是極大助力,木愚,你可不能少了我的‘化神丹’啊!”

樞機的心沉到了無底深淵,一陣無力感叢生。

埊部怎麼打,誰人可以應對三級妖獸?誰能抵擋修行者的參與?還有翼部,那些嗜血的鳥人,真的令人頭痛。

啊——,樞機感到自己無比的委屈。為什麼自己遇到這麼大的困難啊?是誰安排的呢。他看向木愚,臉色逐漸平靜。

“氣運聖物是吧?哎,早知道你們要那玩意,老子何必拚死拚活呢。你們早說啊。過來,我拿給你。”

“胡說,氣運聖物,你怎麼可能輕易帶在身邊?休要糊弄我。”木愚姑婆疑惑的說。

“氣運聖物不帶在身邊,老子又怎麼放心?你傻還是我傻?”

“那你還不拿出來?等到何時?”

樞機又吐出一口鮮血,卻不去管,右手在儲物袋裡摸索。口中含糊不清說著:“太大…好重…

真好寶貝啊,就…難過…哎,冇力氣。好,好啊——”

鐵木再度靠近些:“你說什麼啊?什麼好寶貝啊?”

“給,拿去吧,不要給木愚!”樞機終於掏出一疊紙張,嘿嘿直笑:“你得離近點兒。”

鐵木伸手去接。木愚忍不住走近些,才一看,大驚失色:“啊,爆裂符?”轉身就跑。樞機哈哈大笑。

轟隆一聲巨響,騰起大篷的煙霧。十餘張爆裂符集體爆裂,跟著爆炸的還有樞機的內丹。炸碎了樞機的身體,炸倒背靠的大樹,炸崩了那根巨木。

埊部的守護神樞機被兩大元嬰境高手謀殺,不得已自爆身亡。

木愚跑得快,一根毛冇有傷到;鐵木可就倒黴,一條手臂被生生炸碎。更炸的衣袍全身七零八落,不成人樣。

所要的氣運聖物卻是不見蹤影。

“啊——

氣死我了!”木愚頓足大罵。

鐵木掙紮著站起來:“木愚道友,快送我去樹海嵐山,隻怕我就要死了!”

哼!

木愚指點鐵木,想大罵出口,又強自忍住:“死不了的。你是元嬰境大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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