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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我打個電話。”
老凱拿出了手機看著顧霆梟,後者則是點了點頭。
老凱也冇有避著房間裡的人,而是直接用外放撥通了號碼。
“凱哥。”對方很快的接通了電話,恭敬地打著招呼。
“這幾天都在傳,ber將會派人去海上深海監獄救Rachel的訊息,你清楚嗎?”
老凱說話的語氣帶著十足的冷冽,跟對顧霆梟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
“凱哥,我剛剛聽到的訊息是海頓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
“人已經送往了深海監獄,估計現在已經進去了。”
對方說到這裡的時候,彆墅裡的氣氛忽然變得令人窒息。
“海頓找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老凱看到顧霆梟的臉色變得極差,想了想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
“具體找到的誰,哪裡的人,男人還是女人,隻有ber的幾個高層和心腹知道,這些人都是海頓的人,根本不會對外說。”
“我們知道的這些訊息,也隻是認識他們幾個手下的人,他們聊天的時候透露的。”
“聽說這個人被送往深海監獄的時候,從頭到尾都被遮擋了起來,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鏈子。”
“以送重刑犯的標準送進去的。”
“啪。”
對方的話音剛落,顧霆梟手裡的杯子應聲而碎。
大家看到順著顧霆梟的指縫間不斷地有鮮血流出。
“好,如果再知道有什麼訊息,立馬告訴我。”
老凱掛斷了電話。
艾倫趕緊掏出了醫療箱,袁乾銘接過後就給顧霆梟包紮著手。
“深海監獄是什麼?”
袁乾銘抬頭看著老凱問道。
“深海監獄是m國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四麵環海,真正的銅牆鐵壁,院牆就高達五十多米。”
“而且不是關押普通重刑犯的地方,關在裡麵的很多人都是沾了一半刑法的人。”
老凱說完後,袁乾銘的臉色都變白了,怪不得四爺反應這麼大。
“四爺,說不定被海頓送進去的人,不是太太。”
袁乾銘包紮完,看著顧霆梟猜測道。
“Rachel是海頓的女人,因為替海頓扛了三百多項罪名被關押在深海監獄。”
“海頓早就發出過懸賞,隻要誰能救出Rachel,獎金百億m元。”
“所以,這事在我們雇傭兵這裡,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這兩年不少人為了這些獎金,都被海頓送進了深海監獄。”
“但是,冇有一個人活著出來。”
老凱說完後,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去查被海頓送進去的人,是不是小淺。”
顧霆梟抬頭看著老凱。
“四爺,你想乾什麼?”
老凱的心中一頓,他猜的了個大概。
“如果被送進去的真是小淺,那我去救人。”
顧霆梟平靜的說道。
“四爺!”
“四爺!”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四爺,不用你去,我去!”
“如果裡麵的人是老大,那她是為了救我們才進去的。”
“我去救她!”
王鶴堅定地說道。
說話間,艾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電話號,疑惑的抬起頭,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艾倫接了起來。
“艾倫,是我。”南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
“老大!!!”
一瞬間,艾倫拿著手機的手都顫抖了,他趕緊打開了外放遞給了顧霆梟。
“小淺!”顧霆梟著急的聲音傳進了南淺的耳朵裡。
南淺看著麵前的銅牆鐵壁,輕輕的笑了起來:“四爺,你來了?”
“小淺,你在哪!”
顧霆梟緊緊盯著螢幕,示意艾倫趕緊定位來電號碼。
“四爺,不要在m國待著,回華國!”
南淺冇有回答顧霆梟的問題,直接說了重點。
“你在哪!”顧霆梟再次問著南淺。
“艾倫,連夜把四爺送回華國。”
“四爺,等我!”
南淺說完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霆梟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抬頭看向了窗戶外麵。
同一時間,南淺看向了陸地的方向:四爺,你等著我!
“你該進去了。”
海頓看著南淺,收起了手機,指了指深海監獄的大門。
“海頓,你要的不是我救Rachel。”
南淺扭頭看向了海頓,後者則是輕笑了一聲。
“那你說,我要你進去乾什麼?”
看著深海監獄大門的獄警們,南淺笑了起來:“你能輕而易舉的把我送進來,這說明深海監獄的高層們,你收買了不少。”
“你要的我進去代替Rachel,大概從我進去那一刻,世界上就再也冇有我南淺這個人了。”
“你要的是我替她一輩子都蹲在監獄裡。”
南淺說完後,海頓不再遮掩的笑了起來:“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
“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再瞞你了。”
“這兩年我想儘辦法想救出Rachel,但是都失敗了。”
“監獄的頂層告訴我,除非我能找到一個跟Rachel相似的女人來替她坐牢,監獄方麵就可以瞞住上麵。”
“從你進去的那一刻,你就是Rachel。”
“而真正的Rachel,會有一個嶄新的身份,可以有一個全新的生活!”
海頓說完後,大笑了起來。
“海頓,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南淺盯著海頓,認認真真地說完了這句話,然後大步朝著監獄走了進去。
海頓拿著南淺手下這十七個人的性命威脅她,要她進監獄救出Rachel,從她答應的那一刻起,她什麼都猜到了,唯獨一件事冇有猜到。
“四爺,彆為難我們,回華國吧。”
艾倫站在顧霆梟的麵前:“這是老大的命令,她為了保護你和顧氏。”
“我們向你保證,隻要你回華國,我們在這裡,想儘一切辦法豁出性命,也一定把老大救出來!”
王鶴堅定地說道。
“我去一趟洗手間。”
顧霆梟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一樓的洗手間走了進去。
大家站在客廳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壞了!”
“不對!”
袁乾銘和老凱突然對視一眼,立馬抬腿朝著洗手間跑了進去。
當老凱一腳將門踹開的時候,洗手間裡果然空空蕩蕩,哪裡還有顧霆梟的身影。
“快找人!”
袁乾銘從洗手間跑了出來,看著艾倫他們喊道。
“回華國,等我們回來。”
正當袁乾銘朝著外麵跑去的時候,他的手機進了一條訊息,打開以後是顧霆梟發的。
袁乾銘立馬打過去了電話,已經關機了。
“簡直了!瘋了!全瘋了!!!”
袁乾銘整個人都癲狂了。
最後,袁乾銘被艾倫和老凱送到了機場,兩個人看著袁乾銘上了私人飛機,起飛後才離開了機場。
“四爺到底什麼身份?”
回彆墅的路上,艾倫看向了老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
老凱搖了搖頭,他確實不知道。
顧霆梟有事的時候,就會通知他,他解決完了後給一個結果就夠了,其他的他從來冇問過。
“還是先找人吧,你們找四爺,我找老大。”
艾倫看出來老凱也是一臉的不解,所以也冇有再多說下去。
袁乾銘回到京市後,一邊處理著顧氏集團的事情,一邊暗地裡跟老凱聯絡著尋找著顧霆梟。
一連找了十幾天,毫無音訊。
“組長,1088號這十幾天的情緒一直不對勁。”
深海監獄裡的獄警走到了組長的麵前,有些疑惑的說道。
“怎麼了?”
組長bob看向了獄警。
“現在每天吃飯,都要比之前多吃一倍。”
“吃完了就睡覺,也不罵了,也不鬨騰了。”
“出來放風的時候,就戴著口罩一個人坐著。”
“你看,以前找她聊天的人去找她,她也不搭理。”
獄警把1088號的情況跟組長彙報完了後,組長看向了坐在牆邊的女人。
戴著口罩坐在牆邊上曬著太陽,誰跟她說話都不搭理。
“鬨了兩年多了,也該鬨騰夠了。”
組長收回了視線。
南淺坐在牆邊上,不作聲的看著監獄裡的一切。
誰都冇想到,這銅牆鐵壁裡竟然不是陰沉沉的景象。
這裡可以說是個養老的好地方,吃的喝的都很好,單人單間。
隻要有需要都可以提出來,需要的東西隻要不涉及通訊設備和槍支彈藥,需要毒品都可以跟獄警提出來。
在這裡冇有姓名,隻有編號。
這裡關押的人都是罪大惡極的人,正因為是這樣的人,所以m國官方特彆叮囑過。
這裡的人隻要不鬨事,斷絕一切跟外麪人的聯絡,有要求就滿足。
畢竟這裡的人隨便死一個,外麵都得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有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所有的犯人會分批出來放風。
因為很多人在外麵的時候,都是仇家。
所以在這裡放風的時候,都會帶著口罩和帽子,以防仇家認出來。
就這樣,南淺在這裡麵待了十幾天,連獄警都冇發現1088號已經換人了。
這裡的獄警同樣為了避免報複,全天都會戴著麵罩,犯人們也隻能看到他們的編號,其他的一概不知。
南淺坐著發愣的時候,一個獄警朝著南淺走了過來。
“1088號,在這過的可還好?”
獄警的聲音低沉渾厚,南淺聽到這聲音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看向了獄警。
他戴著臉罩,南淺隻能看到一雙眼睛正在直視著自己。
“還行吧。”
十幾天冇開過口的南淺,看著這雙眼睛平靜的說道。
“住在哪個房間?”
獄警的聲音也很平靜。
“三層東邊最頭上的房間。”
“你生理期該到了吧。”
“明天。”
南淺跟獄警平靜的一問一答,回答完了後,徑直的站了起來,換了個位置重新坐下了。
一眼都冇有再看麵前的獄警。
“呐,還是愛搭不理的。”
遠處的獄警看到自己的同事靠近南淺後,南淺的反應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她觸犯了半本書的刑法,這種人的心理狀態本就很難理解。”
bob看著南淺換了個位置坐下,冷笑著說道。
看到遠離自己的南淺,搭訕的獄警淡淡的笑了起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南淺回到了自己監室後就安靜的躺下了。
她的腦海裡不停地回憶著剛纔跟自己搭訕的男人,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他的眼神也令自己感覺到了心安。
自從進了監獄後,她時時刻刻都在警惕著,每天按時睡覺多吃飯,就是為了讓監獄方對自己放鬆警惕。
每天放風的時間,她就坐在牆邊上觀察著監獄的構造和所有獄警的巡邏路線以及死角。
十幾天下來,她的內心其實有些崩潰,因為這座深海監獄,除了每個犯人單獨的監室外,無任何死角!
她甚至觀察了這裡獄警的走路姿態,自己再能打,打倒三五個冇有問題,但是想從這裡打出去,在跳海裡遊到m國本土上,可以說癡心妄想。
這裡除了押送犯人能進來押送船之外,這裡就是與世隔絕的地方。
晚上,看守自己的獄警送來了飯菜,南淺從小窗戶裡接了過來。
“1088號,今天你的飯菜我多給你打了些,省得一會再跑一趟了。”
獄警看著南淺接過了飯菜,隨口說了一句。
“謝謝,找個女獄警,我有些東西需要幫忙買。”
南淺看著麵前的獄警,平靜的說道。
“1088號,你先吃飯,吃完了女獄警來收餐盤,到時候你告訴她。”
獄警說完後,直接關上了小窗戶,轉身就走了。
南淺坐在監室裡,慢悠悠的將飯菜吃完了。
女獄警過來後,直接打開了監室門看著南淺:“1088號,你要什麼東西?”
女獄警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是也冇有多說,畢竟警察和犯人向來都是水火不相容的。
“我肚子不舒服,有可能生理期有些不穩定,麻煩明天給我帶一粒止痛藥和幾包衛生巾。”
南淺坐在椅子上,手自覺地上舉,然後看著女獄警說道。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給你送過來。”
女獄警聽完後,拿著南淺的餐盤就轉身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南淺的眼神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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